= 感性文藝報 = 2013 / 07 / 01 第2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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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 07 / 01 |
第216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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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訂閱份數
141500
總訂閱份數
1930168
編輯 / lemon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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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東野圭吾
出版社:獨步文化
出版日期:2013 / 06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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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殺了他 】
博客來導讀 >
東野圭吾向讀者下戰書!
「解不開的婚禮殺人事件登場」
謎團難度超越《誰殺了她》
日本讀者絞盡腦汁、網路筆戰不休
非得連看三遍,才能知道兇手是誰!
三名嫌疑犯、三種犯罪視角
他們都說:是我殺了他……
加賀恭一郎系列──究極推理第二部
東野圭吾為喚醒推理小說最原初的解謎樂趣而寫
書末未解謎團再掀網路推理大戰!
嫌疑犯視角三方切入,步步逼近兇案核心
關鍵總藏在顯而易見卻又被忽略的故事死角
文壇金童玉女的婚禮上,新郎在眾目睽睽下遭到毒殺,
三名嫌疑犯皆在內心獨白:「是我殺了他」。
加賀恭一郎卻明白指出,兇手只有唯一一人,
隱藏在層層假象中的唯一真實究竟為何?
當三方視角推進謎團核心,真相卻益發模糊,
事件完形的最後一塊拼圖,就在你的手中!
推理迷挑戰自我必讀之終極之作
「是我下的手,是我殺了他。那一瞬間,我重獲新生。」──雪笹香織
「準子,我已經幫妳報仇了,我幫妳殺死穗高誠了……」──駿河直之
「那傢伙因我下的毒而死去的情景,至今仍烙印在我眼底……」──神林貴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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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選書|6月】《雨傘默默》|張惠菁:從反世界回望
2013年6月選書///
《雨傘默默》
作者|羅曼.加里(Romain Gary)
譯者|黃琪雯
出版社|寶瓶文化
〔博客來推薦理由〕
10歲的小孩,其實懂很多事;比如說愛,以及幸福。
〔專業推薦人觀點〕
從反世界回望--羅曼•加里《雨傘默默》
文/張惠菁
台大歷史系畢業,愛丁堡大學歷史學碩士。著有傳記《楊牧》,小說《惡寒》、《末日早晨》,散文《雙城通訊》、《活得像一句廢話》、《給冥王星》、《步行書》、《你不相信的事》、《告別》等,最新作品《雙城通訊》。曾獲中國文藝獎章、時報文學獎、臺北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中央日報文學獎。
「小默默,當你長大的時候,你便會發現,有些人們敬重的外在表徵,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那就像睪丸一樣,只是大自然的意外罷了。」--《雨傘默默》中的變性人蘿拉太太
《雨傘默默》像是一個反世界。在那裡,人們不是被他們的「擁有」所定義,而是被「沒有」所定義。說他們是誰無法證明什麼,他們的恐懼、失落才是他們的界樁。蘿拉太太的這段話,一針見血地點出這個「反世界」的邏輯:反世界,完全有資格稱自己是個正世界;取決於人們習慣用哪些外在表徵來說明事情。你可以用性徵來分別男女,但那分別卻毫無意義,當你面對的是一個變性人。
在阿拉伯小男孩默罕穆德居住的世界裡,有一個撫養他的猶太老婦人蘿莎,她肥胖而老邁,年輕時曾是妓女,歇業後靠照顧其他妓女的孩子,領取撫養金支付自己與一屋子缺少父親或母親的小孩生計。蘿莎太太照顧默默,可領到一筆撫養金,但她也是真的依賴與疼愛這個小男孩。只是,在金錢與資源有限的環境裡,「愛」並不存在得理所當然。默默在知道蘿莎太太照顧他有錢可領時,曾經大哭了一場。那是他首次面對:自己或許並不是無條件被愛著的懷疑。這個懷疑首次在他心裡萌生後,便一直以各種變形出現。它是「愛」的影子。「愛」到了哪裡,它也在哪裡。
默默的世界,充斥著非法移民,底層勞工,藥癮者,老人,妓女與孤兒。有變性人、前拳擊冠軍、現在的街頭妓女蘿拉,強大而必須依賴安眠藥入眠。有來自非洲的淫媒達阿美德,經常來請蘿莎太太幫他寫家書,每封家書都充滿不實的幻想,隱瞞他真正的行業而為家人構畫一幅有為青年的圖像;在他最發達的時候,每支手指都帶著鑽石戒指,最終死於非命時,每一隻手指都被剁掉。而蘿莎太太自己,曾受納粹迫害,從集中營死裡逃生,她始終不相信體制,備有證明自己不是蘿莎的身分證件,並在地下室給自己布置有一個避難所。
在這個世界之外,是默默在街上闖蕩時,意外走入的光亮世界,一個「有」的世界。那裡的人,頭髮是金色的,身上噴灑香水,擁有房子,裡面隨時有好吃的三明治。他走進一間電影配音室,發現螢幕上的世界,時間可以倒過來走;角色可以用不同的音調,把同一句話重說好幾次。他為這種逆轉時間的可能性著迷,因為他的世界正在崩壞的邊緣。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蘿莎老婦人快死了。他對逆時間螢幕的著迷,是那個「有」世界、「正」世界裡的人,無法想像的觀點。
我在讀完《雨傘默默》後,才知道這本書的來歷;希望你不介意我在這裡說出來,這些我從作者簡介與網絡上查來的故事。作者羅曼•加里(Romain
Gary),出生於1914年,立陶宛,14歲移居法國。曾是空軍飛官,後來成了外交官,也是小說家。他第二任的妻子是曾主演《日安憂鬱》改編電影的女演員珍.賽柏格(Jean
Seberg)。珍.賽柏格於1979年死於藥物過量。一年後,他自己也用手槍自殺身亡。死時留下遺書揭露,《雨傘默默》是他用化名發表的作品。當時《雨傘默默》已得到過龔固爾文學獎,也改編成了電影。
這戲劇性的、故事外的故事,彷彿在證明:存在著反世界——活在正世界裡的人看不見,但這看不見卻否定不了受它牽動與影響的力量。羅曼•加里找到一種方式,揭露他經驗到的,反世界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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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連載:《褪形者的告白》
【編輯導讀】
知名作家保羅生前十分神祕低調,從不接受任何報章雜誌採訪或拍攝,卻安排律師在他死後多年將一份神祕手稿寄給經紀人,內容描述少年保羅在十三歲那年發現自己繼承了一種隱身能力──褪形,保羅原本以為這種家族遺傳的天賦是上天賜予的恩典,藉由這項能力,他逃過了幾次死亡的威脅,還隨心所欲潛入他想去的地方,窺看許多祕密,做盡想做的事情。但他也逐漸領悟到:這或許不是上帝的恩典,而是……
這份手稿內容寫實逼真的程度,彷彿是作家保羅自述式的告白,「褪形者」真的存在嗎?從當年小鎮上發生的無解懸案,到五十年後的神祕爆炸事件,這當中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
【內文連載】
乍看之下,這張照片跟爺爺家那本舊相簿裡的其他照片,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褐色調,一樣的正經八百:男士們,人人西裝筆挺;女士們,個個髮型講究,配上一襲長裙和飄逸的襯衫。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爸爸他們一家人,站在家門前階梯上所拍下的照片。他們家就在加拿大魁北克的黎胥留河畔。
不久之後,他們就搬去了新英格蘭,包括我爸爸、爺爺、奶奶,還有五個叔叔和四個姑姑。其中之一,就是我愛了一輩子的蘿珊娜姑姑。我第一次發現這張照片的時候,大概才八九歲。我的堂哥朱爾馬上就把它的祕密告訴了我,並要我發誓不能說出去。我後來才發現,其實這個祕密,在我們家族裡,早就不是祕密了。只不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樣。有的人覺得,這不是相機有毛病,就是小孩在惡作劇,不值得大驚小怪。可是,也有些人,一聽到這件事,眉頭就馬上皺起來,嗓門立刻壓低,好像光說一說,都有可能招來大禍似的。至於爺爺,他則是根本拒絕談這件事,就當這張照片從沒出現過一樣,儘管它一直都在那本大相簿裡,在他家客廳的桃花心木桌上。
爸爸覺得這整件事很有趣。「每個家庭都有祕密,」他說,「有些家庭有鬼,我們家有照片。」
到底,這個祕密是什麼呢?
在照片上,應該站著亞德拉叔叔的地方,也就是最上面一排的最外側,爸爸的旁邊,除了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在相機喀嚓一聲,快門一閃的剎那,亞德拉叔叔消失不見了。
亞德拉叔叔這個人總是來來去去的,行蹤飄忽不定。在我的心目中,他是個充滿魅力的漂泊者,是個探險家;但在其他人的眼裡,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無業遊民,一個流浪漢。
當年,爸爸他們一家人跟隨數以百計的法裔加拿大人,一起在麻塞諸塞州馬紐曼鎮上東邊的法國城定居了下來。這些法裔加拿大人,有的住在三層樓的廉租公寓,有的住兩層樓的獨棟房子。他們每天到生產梳子、襯衫和鈕扣的工廠工作,把小孩送到聖猶達天主教學校讀書;星期天,則固定到聖猶達教堂去望彌撒。他們平常在第四街的商店購物,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到馬紐曼的鬧區去逛街。我一直想不通的是,這些法國城的人怎麼能夠忍受得了這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被工廠折磨的生活。比如說,爸爸。他是個笑口常開的英俊男子,又是暮光工業聯盟出名的棒球選手,不但跑壘大膽迅速,常常在關鍵時刻擊出戲劇性的全壘打,就算到了人家的婚禮上,跳起方塊舞來,一樣身手不凡。他總是在舞池裡高興地邊叫邊跳,把我媽轉到頭暈眼花;我媽為了保命,只好緊緊攀著他。可是,第二天一早,我爸又會認命地踱回馬紐曼梳子工廠上班,一待就是四十五年。他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裁員,也熬過了經濟大蕭條和罷工的狂潮。
亞德拉叔叔逃離了這種單調乏味的工廠生活,也逃過隨之而來的裁員及罷工——就像他當年從攝影師的鏡頭底下逃開了一樣。這也是我之所以覺得跟他特別投契的緣故。一九三八年的夏天,我十三歲,害羞膽小得連自己的影子都怕;可是,我卻自以為勇敢又堅強,就跟我每週六去普利茅斯戲院看的那些電影裡的牛仔一樣。我相信只要給我機會,或者當試煉來臨的時候,我一樣可以成為一位英雄。但是,在法國城,是永遠也不可能有機會的。所以,我渴望去探索我從電影中看過、收音機聽過、或在書本上讀到過的外面世界;而亞德拉叔叔,就是在書本和電影之外,我所見過唯一一位具有英雄氣質的人。他勇於與眾不同,在世界上四處漫遊。
因此,我只要一逮到機會,就像條獵犬似的緊追著我爸問問題。不過,我會很有耐心地先等他聽完收音機播放關於希特勒併吞歐洲各國的消息,即使我對自己把那張照片的事,看得比大西洋對岸如火如荼的戰爭還重要,覺得有點罪惡感,我也不願放棄。等爸爸關掉了收音機之後,我會先察言觀色一下,要是他有心情聊天,再趁機提起那張照片。
爸爸總是先嘗一口自家地窖釀的啤酒,再抽一口卻斯特菲爾德牌的香菸,然後無可奈何地笑笑,說:「好吧!你想知道什麼?」聽他的語氣,好像我是第一次問似的。
「好,那時候是星期天的下午,對嗎?你們一家人站在門口的階梯上,在聖傑克……」「對。」我爸說。他又拿起一根火柴往褲子刷了一刷,再燃起一根卻斯特菲爾德牌的香菸。「我們每個人都換上了上教堂穿的高級襯衫、領帶和羊毛外套。那天下午天氣熱得要命,所以大家都晃來晃去,靜不下來。」
「亞德拉叔叔當時就站在你旁邊……」
「沒錯,」爸爸說,「想不注意他都不行……因為他一直毛毛躁躁的,不肯乖乖站好,直到你Pepere(爺爺)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一眼足以把人的骨頭給化掉。
「他才終於安靜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偷偷地捏了我一把,賭我不敢亂動。」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唔,沒什麼。那個攝影師,艾權博特先生,等大家一站好,就按下了快門。蘿珊娜那時候還是個小寶寶,在你Memere(奶奶)懷裡哭鬧了一陣子,不過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又香又甜。然後,轟的一聲,就拍完照了。」
「然後呢?艾權博特先生把照片送來家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爸爸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賽璐珞的味道。那種味道,既甜又酸,不但附著在他的衣服上,也黏在他的皮膚上,就算洗了澡也不會消散。那是一種製造梳子和刷子的原料味,是工作的味道,疲憊的味道,更是危險的味道——因為賽璐珞很容易著火,有時甚至會毫無預警的閃燃。
爸爸嘆了一口氣,說:「嗯,我們發現照片上的亞德拉不見了。在應該是他站著的地方,居然什麼也沒有。他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他是真的消失了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問了幾千次。
「這個嘛,我跟你說,亞德拉這個人最愛惡作劇了。我猜,他可能是在攝影師按下快門的前一秒,蹲了下去……」
「如果他蹲下去,你會沒發現嗎?」我問。「你應該看得到才對。」
「我不知道,保羅。當時,我只顧著看照相機。艾權博特先生叫我們要笑,不要亂動。而且,那天的太陽很毒,我的領口又緊,哪有力氣管別人,尤其是亞德拉,他跟我一向是死對頭。所以,我沒看到他做了什麼動作。」我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亞德拉叔叔若是憑空消失了,當然不會有動作。
「是嗎?那攝影師呢?那位艾權博特先生,難道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誰知道?」爸爸的眼睛閃了閃,又準備說他的老梗笑話了。「要想看到不在你眼前的東西是很難的。」
我哈哈一笑,不只是為了附和他,更因為我很喜歡這種對答方式。廚房裡此刻就只有我跟爸爸,還有他的裊裊菸圈,其他人都不在。
爸爸又繼續往下說:「可憐的艾權博特先生,比我們還錯愕。他發誓明明看到亞德拉跟大家一樣站好了,才拍下去的;不過,他也承認,在按快門的那一剎那,沒特別注意誰。他主動提議說,既然照片上比原本該有的十二個人少了一個,那就少算十二分之一的價錢好了!不過,你Pepere(爺爺)還是堅持全額付給他。爺爺說,家人的行為是他的責任,不是攝影師的責任。」
「那亞德拉叔叔自己對這件事怎麼說?」
說來很妙,就算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你還是會很期待聽到它。是因為這一次,這一次,答案也許會有所不同?也許,以往疏漏的資訊,會忽然冒出來?還是,你想要再確定一次你所預期的答案?
「有人聽過亞德拉坦白回答問題嗎?」我爸問了一個並不指望我回答的問題。「反正他每次都說,要是他什麼都說清楚的話,以後大家除了工廠和工作效率之類的無聊話題,就沒什麼八卦可聊了。」
「所以,他從沒承認蹲下去或躲起來了,對不對?」我的問話裡有幾分得意。
「對。一直到現在,我們每次問起這件事,他都是一笑置之,再試著轉移話題……」
我和爸爸沉默地坐了片刻,各自沉思著關於亞德拉叔叔和那張照片的事。
「爸,那他現在人在哪裡?」
「誰知道?」
爸爸掀開了綴有荷葉邊的白色窗簾,望了望第六街上的三層樓房。在家家戶戶之間懸著一條條的晒衣繩,繩子上晾著像旗子一樣五顏六色的衣服:有的鮮豔活潑,有的黯淡悲傷。
而我,一想到亞德拉叔叔此刻是在法國城和馬紐曼鎮之外的寬闊世界,就忍不住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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